拭血论茶lotta

故事里的少年们是世界之光。

【薛晓】春山恨酒吧梗

DJ薛洋X警官晓星尘,前方核能ooc,非战斗人员请迅速撤离~

最近在微博又看到这个梗,薛晓这一对发点糖不容易啊!如果没错的话原梗应该出自围脖@suyasasa

 

 

 

薛洋最近很烦躁。因为他最近被人盯上了,而且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义庄警察局的晓星尘。

 

酒吧里的人渐渐少下去,舞池里跳动的音乐听起来也带了一夜的疲倦,眉来眼去一晚上的忘羡夫妇也收起话筒准备奔向爱的小巢。薛洋竖起衣领,带上帽子,对着门口还没走的女孩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准备回家。折腾了一夜,只想回床上撸猫。

 

东方才刚刚显出一点微光,天还是黑的。薛洋在寒风里掏出钥匙按下,车灯一闪,就看见了路边树丛后的人影一动。

晓星尘又来监视他了。

说来也奇怪,薛洋从初中就开始打架斗殴,鸡飞狗跳十几年也见过不少条子,但明明都穿着一样的制服,只要是晓星尘在场,薛洋不到一秒就能认出是他。不管是身穿便衣、表情尴尬地在酒吧扭动的人群里,还是现在,在这冬夜的黑暗之中。

 

“嘁。”薛洋对着那个方向轻蔑地笑了一声,老子这回又没犯事儿,怕你不成。

 

上车,点火,在城市凌晨五点罕见的安静里疾驰回家。

转弯处,薛洋单手转动方向盘,看一眼倒车镜,果然,那辆破破的小警车关了车顶灯,远远近近地跟在后面呢。

“这都第五天了,够锲而不舍啊。不过我看你今天也要跟丢喽。”薛洋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一颗小虎牙。点上烟,烟雾从薄薄的两片嘴唇间缓缓吐出,少年般的脸竟有一瞬间魅惑人心。“再见啦,晓学长~”薛洋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踩下了油门,发动机的轰鸣响彻了安静的街道。

 

春山恨的老板江澄虽然凶巴巴的,经常把来玩的女生吓跑(所以一般不怎么露面),但是还是不抠的。特别是对薛洋这个义城市金牌DJ,工资奖金一样都没含糊,甚至不知为什么,居然比主唱魏无羡高那么一点点。所以薛洋坐在真皮座椅上,在跑车的倒车镜里看着后面那辆小小的警车,心情无比畅快。

 

眼看距离一点点拉开,破警车在倒车镜里成了一个小小的点,薛洋心里不知又为什么生出一丝落寞,拐下一个弯时速度稍微压了压。这一压不要紧,不知不觉居然已经开进了自家小区车库了。“额,我今天是见了鬼了吗,居然真让他跟过来了……”薛洋看着随后从车库入口缓缓驶入的警车,心下一横:“也罢,今天就找他问个清楚!省得他奶奶的天天到老子跟前晃。”

 

 

 

“晓学长,别来无恙啊。刚一回来就跟了我五天,怎么个意思啊?”

晓星尘一只脚刚迈出去,薛洋已经笑眯眯地靠在了车门上,歪着头,露出那标志性的虎牙,毫不闪躲地直视着晓星尘的眼睛。

 

果真是他。晓星尘看着面前这张时常出现在自己梦里的脸,四年未见,自己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监视他,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吗?

晓星尘抬头见少年的身姿更加挺拔俊朗了些,一时间心下居然百味陈杂,不知所想。他开口,语气里竟有种令自己疑惑的欣喜:“薛洋……真的是你?你也来义城了?”

“老子在哪混你管得着?”少年的嗓音带着一如往日的慵懒无所谓,只是声音稍稍成熟了一些:“今天你也跟到我老巢了,老子今天累了要上去睡觉。咱们冤家路窄着呢,不急这一两天吧?你跟了我五天,黑眼圈都要掉到地上了,我看着都心烦。得嘞,你回去歇着吧,晓学长,咱们俩呀,就走着瞧吧。”

听着薛洋一口一个亲热的“晓学长”,晓星尘头皮一阵发麻:这家伙……真是一点没变,还是处处不忘记酸人家。这一句“咱们俩呀,就走着瞧吧”也是十分耳熟呢……

 

 

同为魔道中学的学生,晓星尘比薛洋大两届,他这一声“晓学长”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五年前晓星尘高三,那会还是金光瑶做学生会长的时候,薛洋刚上高一就呼风唤雨在学校里刮起一阵阵歪风。偏偏他和金光瑶私交甚笃,他做的大事小事有金光瑶擦屁股,大家虽然明面上不说但是心里都明白——得罪薛洋就等于得罪金光瑶,谁没事往枪口上撞啊。因此,薛洋虽然年纪小,但是没人敢管,骄傲跋扈、祸害人间的本事却不小。

 

冤家路窄,高三年级还有个嫉恶如仇、不畏权贵的风纪委员——晓星尘。

说起晓星尘,魔道中学的同学们那是妇孺皆知,个个都要竖起大拇指称赞。晓星尘本来是抱山贵族初中的优秀毕业生,优秀到能直接保送抱山高中、抱山大学的那种,但是晓星尘偏不,晓星尘有理想——去魔道高中这样的普通高中去,影响更多的普通人,带领更多的同学考上好大学,走上人间正道。

晓星尘来魔道高中报道的第一天,抱山初中的校长抱山散人抱着他痛哭流涕:“星尘啊,你可是百年难遇的人才,此去艰险,你从此可就放弃了平安喜乐的人生了,在那混乱不堪的魔道高中里,你可要好好保重哇……”

晓星尘对恩师抱拳,背上他自制的“霜华”牌书包,留下一个霁月清风的背影,踏上了漫长艰苦的求学路。

 

晓星尘刚来魔道高中的第一年,适逢魔道中学教导主任蓝启仁最头疼的弟子——魏无羡刚刚毕业,整个魔道高中被他带得乌烟瘴气,看小h书的看小h书,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总之,就是没有人好好学习。

晓星尘在周一的升旗仪式上被任命为风纪委员的时候,不少人嗑着瓜子,嘀咕着这个白白净净的小子实在难以镇住人。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还是太年轻了,对晓星尘的力量一无所知。

晓星尘不仅自己门门功课横扫年级前三,还起早贪黑、披星戴月地常年监督帮助值日生做值日,班里女生红着脸找他问题目也是细心温和地把步骤一步步讲清楚,上学路上还能扶老奶奶过马路。一时间,整个魔道高中都是“明月清风晓星尘”的传闻,下课来找他问问题的女孩子从一楼排队到三楼,男生们也开始改变了夷陵老祖留下的邪魅狂狷风气,转而纷纷学习起晓星尘。

不到两个月,魔道高中就变了样子。

做小h书租借生意的聂怀桑顾客越来越少,校门口超市最火热的“天子笑”酒也滞销了,就连看《乡村爱情》的食堂大妈也改变口味,读起了《人间词话》。蓝启仁老先生抖动着山羊胡,拉着晓星尘的手,热泪盈眶:“星尘呀,多亏了你呀!老夫真是不知该如何谢你才好……”

晓星尘露出谦卑温润的笑容:“蓝先生谬赞,这只不过是星尘的一点小小抱负而已,何言谢字。”

 

就这样,魔道中学开始了前所未有的两年。谁曾想到,两年之后,又来了个大魔头薛洋。

 

那是一个夕阳灿烂如金的放学后。晓星尘走在巷子里,突然被一个澄澈却又充满无赖的少年的声音吸引了:

“老板,汤圆不错,米酒不够甜啊。”

“您都吃完了,这……要不我给您再盛一碗,多加些糖?”头发花白的摊主点头哈腰,显然是觉得这个少年看起来就不好惹。

“小爷我都吃饱了,盛个屁呀。金光瑶,走吧,下次不来这儿了。”少年站了起来,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子。

“站住。”晓星尘赶上前去,冷冷地说。

“你是谁?关你屁事?”少年依旧是一脸桀骜不驯。

一旁的金光瑶看着架势不对,连忙上来打圆场:“原来是晓星尘同学啊,有失远迎!这位薛洋小兄弟年纪小不懂事,现在才高一,咱们不用对他太苛刻,是吧?”他一边笑着一边对摊主说,“店家,这汤圆钱和损坏的桌椅我会赔给您的,放心吧。”

“我说是谁呢,原来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什么‘明月清风晓星尘’呀。当个风纪委员,就以为自己是谁了?保安队长?我告诉你,小爷我平时最痛恨你们这些自命清高的人了,老子今天就吃霸王餐了,怎么滴?”薛洋一拍桌子。

晓星尘却并不理会他,仿佛与他争辩是一件不齿的事情。晓星尘转向了金光瑶:“金光瑶,你身为学生会主席,不但不能纵容本校的同学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更应该懂得该与什么样的人结交。”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薛洋啊,你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得罪这个不好惹的晓星尘。这下麻烦可大了。”金光瑶愁眉苦脸。

“切,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我会怕他?”薛洋不以为然。

他与晓星尘的梁子,自此算是结下了。

 

 

本来晓星尘就对薛洋的恶名有所耳闻,这下更是开始关注起了薛洋在魔道高中的一系列违纪行为。

薛洋带着一帮兄弟翻墙去网吧开黑,晓星尘在围墙外抓个正着;薛洋用巧克力调戏勾引小女生,被晓星尘全部没收;薛洋考试把小抄放在厕所窗户缝,被晓星尘冲进下水道;薛洋收保护费,晓星尘把薛洋堵在巷子里要出保护费全部还给了人家……自从晓星尘开始注意薛洋以后,薛洋刚刚风生水起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

 

薛洋真是恨透晓星尘了。

他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十分不情愿地从寝室挪到教室,一边走还一边恨恨地踢着小石子:遵纪守法的日子实在是太无聊了啊!

“喵呜~”被他踢走的小石子之一掉在了草丛里,惊动了一个小小的橘黄色身影。

有猫咪?!宿舍楼下的草丛里居然有猫咪?!薛洋激动地扒开草丛一看,一只橘黄色的小奶猫坐在草丛里,无辜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薛洋天生戾气重的很,他那可爱的笑容街头不良少年见了也要畏惧三分,可是薛洋却有个不为人知的软萌喜好——偏偏就喜欢毛茸茸的小猫。

薛洋那颗小虎牙又重新露了出来:“太可爱了吧!你怎么在这里?你也是被晓星尘欺负的小朋友吗?”

薛洋摸摸口袋,全是糖,并没有可以给猫咪吃的东西。“叮铃铃铃铃铃——”上课铃偏偏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这破课,不上也罢!”薛洋当机立断,把书包往草丛里一扔,就准备翻墙出去买猫粮。他摸摸小猫咪的脑袋,小猫咪居然不怕这个魔道中学新一届扛把子少年,还在他身上蹭了蹭。“你要乖,不许到处乱跑哦!我去买好吃的给你!”

 

“小咪,好吃的来啦啦啦——”

薛洋拎了一大袋猫咪食品和用具,在回学校的路上就已经给小猫取好了名字。他三下五除二翻上墙头,正要跳下去,就看见了那个穿着白色校服的熟悉身影,那人明明有一张俊俏的脸,此时却在清晨的阳光里严肃而冰冷地看着他。

“他奶奶的,又是晓星尘!”薛洋恶狠狠地啐了一口。

“无故旷课,翻墙逃学,薛洋,你究竟要做什么!我已经如此费心费力阻止你不务正业了,你还想怎么样?”晓星尘的语气里暗含着一丝心痛,可是在薛洋听来却是满满的厌恶。

“晓学长,我想怎样,与你何干?你又何苦几次三番坏我好事?我看你还是少管着我,免得脏污了你这翩翩君子!”薛洋嘴角一丝冷笑,说完话,从墙头跳下来就跑。

 

“薛洋,我不是……你站住!别跑!”

晓星尘跑得气喘吁吁,想不到薛洋这小子没自己高倒是灵活的很……拐个弯,他却惊讶地看见薛洋蹲在草丛边,开了一个猫罐头,草丛里的一只小奶猫吃得津津有味。

上午的阳光斜斜地洒过来,晓星尘看着露出虎牙、摸着猫咪的薛洋,突然发现这个飞扬跋扈的少年,也有如此人畜无害的一刻。

“咳……”晓星尘不知何时居然红了脸,忍不住也蹲下来用摸一摸这只小猫:“这是你养的?”

面对突然伸过来的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薛洋怔了怔:“不是。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发现的。有可能被谁扔在这不要的吧,你看,小咪都饿成这样了。”

小奶猫像是听得懂他的话似的,十分配合,吃得头都不抬。

“你要养这只小猫吗?”晓星尘看着薛洋。

“嗯嗯!我从小就想养小猫啊……你看,猫舍和猫沙盆我都买好了。”薛洋突然想起蹲在他身边的可是跟他势不两立的晓星尘:“等等,晓星尘,你不是要向宿管大妈揭发我吧?”薛洋这回真的慌了,瞪了晓星尘一眼。

晓星尘一边笑着撸猫,一边用另一只手揉了揉薛洋的头发:“你想什么呢。我帮你打掩护带回宿舍,以后白天让小咪自己下来玩吧,我帮你喂。别再逃课了。还有,”晓星尘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我记得你喜欢吃甜的对不对?棒棒糖我给你买,以后别再闹事了。”

薛洋本来还想再瞪他一眼,看了看棒棒糖,最终安静地妥协了。

 

没过几天,魔道高中一个惊天大八卦就在少男少女中间传开了:

高一小魔头薛洋不仅收服了风纪委员晓星尘,他们俩还一起喂猫!

无数男女老少奔走相告,原本寂寥无人杂草丛生的宿舍楼下草丛都快被围观的众人踏秃噜了。

“哇,你看晓星尘看薛洋的眼神好温柔啊!”女生A尖叫。

“嘘~小声点!两个帅哥一只小萌猫,这画面太唯美了吧!拍下来拍下来!”女生B在她旁边激动不已。

“卧槽,我不是瞎了吧?晓星尘给薛洋一根棒棒糖?薛洋还美滋滋放进嘴里?”男生C使劲揉眼睛。

……

那一天,蓝启仁老先生终于回想起了当年眼睁睁看着蓝忘机被魏无羡带上不归路的恐惧。

 

“星尘啊,我不是要批评你。你也知道,薛洋这孩子吧,本性虽然不坏,但是难免是嚣张跋扈惯了的一个人。你也快高考了,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不用我说了吧……”蓝老先生几度欲言又止。

晓星尘沉默良久,小声说:“我明白了。老师您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自那以后,晓星尘就很少去和薛洋一起喂猫了。小咪的肚子时常还是圆滚滚的,只是好奇原本总是一起来的两个少年,最近怎么总是分开过来了。

从那一天开始,薛洋的座位上总会莫名地出现一根棒棒糖。有时是在课桌里,有时是夹在下节课上课用的课本里面。薛洋原本也以为自己厌恶晓星尘到了极点,只是看着他这一次帮忙的份上勉强忍受着和他相处。可是晓星尘不来之后,他摸着小咪,眼前总是想起那双白皙修长的手。

 

 

又到了每个月回家的时间。

薛洋没精打采地背着书包,反正回家了,爸妈也不在家。从小到大,见他们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吧……

“薛洋,别来无恙啊。傍上了大人物,可别把我这个老兄弟给忘了呀。”金光瑶笑眯眯地从街角的阴影里走出来:“今晚要不要接着跟我去百乐门玩?”

“不去。没那心情。”薛洋懒得理他。

“哟哟,真不愧是晓星尘呀。跟他待多了,连你这家伙也正经起来了?”金光瑶嘴角的笑容没变,只是目光中闪过几分寒意:“不过这次他还是斗不过我。说起来,还要多谢你啦。”

薛洋的脚步停住了。他转过头来:“什么意思?都不过你?”

“哈哈哈哈哈,薛洋,你不会是真跟他有交情了吧。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这种无趣的人你是最讨厌了。再说了,人家也不一定是真心想跟你来往的。”金光瑶说着,一把揽过薛洋的肩,春风得意地打开手机相册:“你说,这种照片要是被蓝启仁那个老头看到了,今年的这一个保送名额是晓星尘的还是我的?”

照片上,薛洋和晓星尘一起坐在草丛上,晓星尘好像又被薛洋说的什么话给逗乐了,露出人前难得一见的开怀笑容,他们的手都逗着小咪,从照片的角度看,就好像是牵在了一起。

“真有你的!”金光瑶还在得意洋洋,“晓星尘是万万不会想到,自己栽在了早恋,还是跟男的早恋上!哈哈哈……薛洋啊薛洋,我们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吧!”

 

薛洋暗暗握紧了拳头:“删了这张照片。”

金光瑶不明就里:“哈?你说什么?”

“我说,删了这张照片!”薛洋一字一顿地说,拳头已经挥了过去。

 

 

 

薛洋收拾行李离开魔道中学的时候,晓星尘还坐在高三的教室里奋笔疾书。

小咪在薛洋的肩头乖巧地舔着他的脸。

打人是确凿无疑的,查路边的监控录像就行。这次打的还是金光瑶,再没人给他擦屁股了,开除也是确凿无疑的了……薛洋一声苦笑,也罢,反正能删掉那张照片就行,自己去哪里还不是都能混得风生水起?说起来,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自己原来一直跟金光瑶这样卑鄙的人一起玩的?

 

 

 

年少的回忆戛然而止,薛洋躺在床上,居然失眠了。

他离开魔道中学之后,晓星尘保送上了警校。听说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薛洋则是没有再去读书,一个人来到了义城,开始玩音乐。几年下来,DJ圈里也是小有名气的。

薛洋翻了个身,摸着已经快十斤重的大咪,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真的很想去看看晓星尘走没走啊。

 

“哎……反正也睡不着,我就假装是去扔垃圾吧!”薛洋抓起垃圾袋,穿着拖鞋睡衣顶着鸡窝头就下了楼。

“叮咚~”电梯门打开,薛洋蹑手蹑脚地走出来。

晓星尘的车还在。

薛洋走近了才发现,晓星尘竟然已经在车里睡着了。大概是这几天跟踪我太累了吧……薛洋心想,可是这样睡 不是很难受吗?

薛洋试着拉了一下车门,竟然没有锁。薛洋轻手轻脚地抱起晓星尘,嗯,虽然有点沉,但是抱起来是没有问题的。毕竟,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十六岁的少年了。

估计晓星尘是真的累了,连续跟踪一个人五天,所以当薛洋把晓星尘抱回自己家的时候,他都没有被弄醒。

薛洋艰难地尽可能轻地打开门,小心翼翼地看着怀中人安详的睡颜。还是第一次靠他这么近呢……他的啤酒瓶眼镜被薛洋摘下来放在了一边,长长的睫毛垂下来,眼底还有些疲惫的乌青。呼吸也是均匀而平和的,仿佛像是婴儿一般。四年之后的重逢,再见到他时他总是穿着一身制服,这样的样子还真是难得一见呢。薛洋心里坏坏地想。

要是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跟我睡在一起会是什么反应?好想知道啊~薛洋一不做二不休,把晓星尘放进被窝以后立马剥光了自己,一脸坏笑地期待着。

 

薛洋侧卧在晓星尘身边,看着他的侧脸,突然感觉自己越来越睡不着了……还,还有点口干舌燥……不行不能看了……

薛洋涨红了脸,转过身去,心里不停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终于在一个小时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晓星尘醒来,觉得身下的床过于软了,他睡得有点晕床。睁开眼,眼前的天花板也是陌生的。心中一警觉,却突然发现身边的人正是四年来让自己魂牵梦萦的人。晓星尘看着眼前这张安详如孩童的脸,自己和对方袒露的上身让他惊骇不已,他红着脸摸摸自己下身,还好内裤还在……

晓星尘暗暗松了一口气,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却突然动了动,“喵呜~”地叫了起来,不停地往他身上蹭。
“小咪?”晓星尘忍不住惊喜地叫了出声。

一旁的少年却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慵懒地说道:“这都几年啦,早就胖成大咪了。”

 

晓星尘闻声呆若木鸡。他不敢看薛洋的眼睛。

薛洋那边却支起一只胳膊,慢悠悠地开口了:“晓学长,你昨晚的行为可真是……想不到平日里道貌岸然的晓学长在床上是这样的……啧啧啧,做都做过了,你可要对我负责啊。”

晓星尘吓得嘴都白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的人啊!他只记得自己迷迷糊糊睡着了啊!他满头黑线地说道:“对……对不起,薛洋,但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薛洋越发委屈起来,带着笑的小虎牙消失了,双眼也充满了泪水:“晓学长,你……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嘤嘤嘤嘤哈哈哈哈哈!!!”终于薛洋自己也演不下去了,放声笑了出来。

 

晓星尘脸涨得通红,一把锤向薛洋:“好你个薛洋!当年不辞而别还不够,现在还要耍我!”

薛洋这下才是真的满脸委屈:“当年的事怎么能怪我呢?金光瑶的手段你难道不知道?我又不好意思去见你……不对,我还没问你呢,你现在每天监视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晓星尘的神色慢慢严肃起来。他正色道:“薛洋,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吸毒了。坦白从宽,我会帮你争取宽大处理的。”他吸了一口气,双手握拳,直视薛洋的眼睛:“不管这一次处理结果如何,我也会一直等你的。”

薛洋简直是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袋:“吸毒?啥玩意儿?”

晓星尘把手机给他看:“你认识照片上的女学生吗?”

长发,瘦小,薛洋看着很眼熟:“好像叫……叫阿菁来着?”

“前几天我们接到她的举报,说她有一天在你们酒吧附近迷路了,有人给了她一颗小药丸,白色的,她估计是海洛因制品。我们局里很重视这件事,她已经被送往省城的医院检查身体了,经过线索分析,大家认为那个人,”晓星尘顿了顿,“就是你。”

薛洋先是懵逼了一阵,然后爆发出一阵掀破屋顶的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嗝!”

“不要笑了,这件事真的很严肃。你难道不知道吸毒的后果有多严重吗?加上诱骗未成年少女吸毒?”晓星尘愁眉不展:“这几年你没有继续读书都做了些什么啊……”

“海洛因哈哈哈哈哈……”薛洋还在笑个不停,“晓星尘,你们警局不是来搞笑的吧,真当我有多大能耐啊……”薛洋猛地把一颗东西塞进晓星尘的嘴里:“就是个小糖丸啦!”

 

晓星尘一边感受着嘴里的甜味一边不甘心地解释:“这姑娘说的真的跟那么回事似的……”

“那我可要好好感谢她,把你又送回到我身边。”薛洋一把把晓星尘又推倒回床上,说:“晓学长,晓警官,明天周日,要不要来看我演出啊?”

“啊……好啊。”晓星尘显得有些窘迫,“那今天才周六,我们……干什么呢?”

“干什么?”薛洋那颗小虎牙又露出来了,眼睛里闪着坏坏的光芒。他俯下身去,在晓星尘耳边轻轻地说:“那还用说,当然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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